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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 红楼乱弹 — 第二十八回 喜忧哀乐 (zt) - by 没有桅杆的船 [打印本页]

作者: ky2009    时间: 2010-9-26 12:21     标题: 红楼乱弹 — 第二十八回 喜忧哀乐 (zt) - by 没有桅杆的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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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楼乱弹 — 第二十八回 蒋玉菡情赠茜香罗 薛宝钗羞笼红麝串




喜忧哀乐



《红楼梦》第二十八回因为薛蟠那段“经典”的酒令而广为传播,让我们再来回顾一下他们的酒令。


宝玉:

女儿悲,青春已大守空闺。女儿愁,悔教夫婿觅封侯。

女儿喜,对镜晨妆颜色美。女儿乐,秋千架上春衫薄。


冯紫英:

女儿悲,儿夫染病在垂危。女儿愁,大风吹倒梳妆楼。

女儿喜,头胎养了双生子。女儿乐,私向花园掏蟋蟀。


云儿:

女儿悲,将来终身指靠谁?女儿愁,妈妈打骂何时休!

女儿喜,情郎不舍还家里。女儿乐,住了箫管弄弦索。


薛蟠:

女儿悲,嫁了个男人是乌龟。女儿愁,绣房撺出个大马猴。

女儿喜,洞房花烛朝慵起。女儿乐,一根XX往里戳。


蒋玉函:

女儿悲,丈夫一去不回归。女儿愁,无钱去打桂花油。

女儿喜,灯花并头结双蕊。女儿乐,夫唱妇随真和合。


稍微研究一下,不难发现五个人描述的悲喜愁乐是有所不同的,这跟各自的经历和所处的环境有关。悲愁基本上大同小异,无非是希望找个好老公,生活无忧,长相厮守罢了。从这里似乎可以看出,社会各个阶层的女子对爱情、婚姻的期望是基本一致的。至于喜乐,应该说是五个人分别描述了古代女子人生不同阶段不同性质的喜乐。宝玉的“女儿喜,对镜晨妆颜色美。女儿乐,秋千架上春衫薄。”是少女时期的烂漫开怀;云儿的“女儿喜,情郎不舍还家里。女儿乐,住了箫管弄弦索。”是恋爱中女子的欢喜;薛蟠的“女儿喜,洞房花烛朝慵起。女儿乐,一根XX往里戳。”是洞房花烛夜的鱼水之乐;蒋玉函的“女儿喜,灯花并头结双蕊。女儿乐,夫唱妇随真和合。”是夫妻和睦的欢欣;冯紫英的“女儿喜,头胎养了双生子。女儿乐,私向花园掏蟋蟀。”则是生儿育女的天伦之乐。


上面说的是古代女子的悲喜哀乐,那么古代的男子又是如何呢?


著名的《四喜》诗——“久旱逢甘雨,他乡遇故知。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。”分别对应温饱,友情,情欲,功名。似乎和马斯洛的人的需要层次理论(由低到高分为生理需要、安全需要、社会的需要、尊重的需要和自我实现需要)基本吻合。


这些说的是芸芸大众的悲喜哀乐,那么那些仁人志士又是如何呢?


范仲淹的“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,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。”可以作为一个参照。当然,还应该加上陆游的悲——“死去原知万事空,但悲不见九州同。”


人的喜怒哀乐因为所处的阶层、环境、经历、学识等等因素的影响,而有所不同。但是这些喜怒哀乐的载体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,有了生命才有了各种各样的思想。如果是一块顽石,当然是“天不拘兮地不羁,心头无喜亦无悲。”其实,无喜无悲才是人最大的悲哀,体验各种喜怒哀乐才是人生的一大要义。生命个体的安全需要一个庇护所,“安得广厦千万间,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”是一种层次,更高的一层则是拥有一个富强的国家(至少在“国家”这个概念消亡之前是如此)。没有国家的人民,祈求生命的安全无异于缘木求鱼。所谓“倾巢之下,焉有完卵”。也许做汪精卫之流的卖国贼可以苟且偷生。


喜怒哀乐附属于生命的载体,生命的载体寄托于国家的存亡。李后主的亡国之恨实质是对个人得失的哀叹,那么亡国之下人民大众的哀叹和期望又是什么呢?


在得悉“永不忘却”南京大屠杀史实网站(http://www.neverforget.com.cn)正式开通后,写下以上文字,以纪念“七·七”事变六十八周年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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